2023年3月3日，由上海数字艺术国际博览会组委会和弗若斯特沙利文（Frost & Sullivan，简称“沙利文”）联合举办的“中国数字艺术版权白皮书”研讨会在王小慧艺术馆圆满召开。

本次研讨会由头豹联合创始人兼总裁王晨晖与王小慧艺术馆馆长肖关鸿共同主持，头豹研究院消费行业首席分析师李金灿出席本次研讨会并带来关于《2022年中国数字艺术版权白皮书》（以下简称“报告”）的深度解读。

报告由头豹联合弗若斯特沙利文（Frost & Sullivan，简称“沙利文”）、上海数字艺术国际博览会、国家版权贸易基地（上海）、泰和泰（上海）律师事务所共同发布。报告的核心目标是厘清中国数字艺术版权的定义、版权保护流程、版权保护技术，并对新兴业态“数字藏品”的版权规范进行探讨，助力数字艺术创作者、发行平台、消费者及相关政企提升对数字艺术版权的认知度，进一步推动中国数字艺术行业健康发展。

（以下为详细解读内容）

为什么数字艺术版权产业值得关注？

从发展现状来看，目前数字艺术版权领域存在四大痛点，分别是新兴业态重塑版权生态、数字版权诉讼频发、图片与试听作品侵权严重、以及创作者维权困难。

首先，元宇宙与数字藏品的诞生正在重塑版权生态：随着元宇宙平台的发展，数字内容的创作方式或将发生重大改变。例如，AIGC，即由人工智能创作内容，将会成为产业未来主要生产力之一。低代码、零代码、自动化生成内容将成为重要发展趋势。在此背景下，数字作品的权利归属将更加复杂，海量作品的快速大规模授权将面临挑战

其次，中国数字艺术行业正面临数字版权诉讼频发的问题：中国各地法院一审受理的知识产权案件约70%是版权案件，而其中约70%又与网络有关。由此可见，未来数字作品版权保护是国家版权保护工作的重点。

此外，从侵权作品的种类来看，目前图片与视听的作品侵权占比高：2021年，北京互联网法院受理的案件中，版权案件占比接近77%，其中图片类案件占比最高，视听作品居第二位，且呈现持续增长趋势。

最后，需要关注到目前艺术创作者正面临数字版权维权困难：根据中国新经济研究院数据统计，约85%的创作者在作品被侵权后被迫选择“不发声”或“私了”。主要原因在于传统模式的取证维权流程复杂、时间与经济成本高，约60%的图片侵权案赔偿金仅占起诉成本的20%。

数字艺术是个比较抽象的概念

应该如何理解？

数字艺术属于知识密集型产业，其在实际创作期间主要以创意、艺术为先导，通过艺术家的逻辑、思维制设计出全新的艺术作品，为艺术产业健康、可持续发展提供良好保障。

从广义层面理解，任何利用数字科技作为创作或展示的艺术作品或实践形式，都可以界定为数字艺术。

从创作形式来看，数字艺术包含两大类。第一类是实体艺术品数字化形成的数字艺术，例如将艺术绘画、雕塑、建筑、工艺美术、影像等艺术作品通过拍照扫描方式，进行数据处理，引入计算机内部形成的数字艺术品；第二类是直接在计算机平台上创作的数字艺术，例如用计算机绘制的图片、用计算机编制的美术动画影片等。

狭义层面，数字艺术一般指用计算机处理或制作出和艺术相关的设计、影音、动画或其他艺术作品。

（1）狭义层面，数字艺术一般指用计算机处理或制作出和艺术相关的设计、影音、动画或其他艺术作品。

（2）根据数字技术的媒介与数字艺术作品的表现形式，可分为数字影像艺术（含数字电影、视频和摄影等）、数字动画艺术（含二维动画、三维动画、数字特效等）、数字绘画（含数字插画、漫画等）、网络艺术（含网络游戏等）、多媒体艺术（含互动多媒体、多媒体舞剧）、虚拟仿真艺术（虚拟现实、增强现实等）、数字设计、数字音乐等。

什么是数字艺术版权作品？

在法律意义层面，数字艺术版权作品以版权为基础，以作品为核⼼，以⽹络出版物为依据。

（1）数字艺术版权作品的定义：相比于日常用语中的艺术品、作品，数字艺术版权作品具有一定的“门槛”。数字艺术作品只有满足法律意义上“艺术领域内具有独创性并能以某种有形形式复制的智力成果”的条件，才能称之为数字艺术版权作品。在中国，版权即指著作权。数字艺术版权作品受到著作权法保护。

（2）数字艺术版权作品的特点：根据法律规定，数字艺术版权作品需满足独创性与可复制性两大要素。

独创性：指作品必须是由作者通过独立构思和创作而产生，具有独创性的作品才受著作权法的保护。判断数字艺术作品是否具有独创性，可参考以下三大要点：①作品为作者独立完成，并非剽窃或者抄袭他人；②作品需要体现作者的个性，具有一定的创作高度。例如，对于美术作品，其独创性通常表现在线条、色彩的运用。对于音乐作品，独创性则在于其音符的组合、音阶的排列和节奏的编排；③作品能够以一定的形式清晰地表达作者的思想。

可复制性：即指可以通过印刷、复印、临摹、拓印、录音、录像、翻录、翻拍等方式将作品制作一份或多份，且作品的内容均不会发生改变。

（3）数字艺术版权作品的依据：数字艺术版权作品需满足《⽹络出版服务管理规定》规定。⽹络出版物是指通过信息⽹络向公众提供的，具有编辑、制作、加⼯、复制、发⾏等出版特征的数字化作品。

数字艺术版权的保护流程是什么？

数字艺术作品的版权保护流程通常涉及三大环节，依次为版权登记与存证、版权分发、版权维权。

一、版权登记与存证：著作权人可于版权保护中心或版权保护协会进行作品登记，获取作品登记证书，载明作品名称、作者、创作完成时间等基本情况，为著作权纠纷提供初步权属证明。此外，为避免版权抢注风险，在创作作品第一时间，著作权人可于区块链版权保护平台进行权益存证，将创作过程全程存证记录，使证据链条清晰完整，保护力更强

二、版权分发：版权分发环节的参与主体通常包括版权交易平台和版权监测平台。（1）典型的版权交易平台包括北方国际版权交易中心、有鱼艺术等。版权方可委托第三方版权交易平台进行数字版权证书发行、销售、转卖，使用，交易等；版权方可获得版权销售或交易收益；版权购买人可获得版权消费权益或版权交易收益。（2）典型的版权交易平台包括12426版权监测中心、北京版权监测中心等。版权方可委托第三方版权监测中心进行版权监测，第三方监测中心可通过全网监测、快速删除、下架、屏蔽侵权内容等手段，打击侵权盗版，或将侵权问题分析处理，报送至相关政府部门。

三、版权维权：此环节通常会涉及行政机构、司法机构及律所等参与主体。（1）版权行政机构通常负责查处地区发生的严重侵犯著作权以及与著作权有关权利的行为；组织地区著作权纠纷的调解；监督、指导地区的著作权贸易活动。（2）版权司法机构负责保障数字版权的确权、转让、使用等受司法认可，解决版权权利的合法有效性问题，保障版权交易环节按照交易所规则进行。（3）律师负责处理涉数字艺术版权民事争议及刑事法律事务。

数字艺术版权保护的底层应用技术有哪些？

版权保护业务流程的核心环节是对数字作品进行确权。目前应用于版权传播前确权环节的技术主要包括区块链、可信时间戳、“数字版权唯一标识符”保护体系（DCI）、数字水印等

1.区块链技术：通过可信区块链保护平台，可将数字内容特征hash值、可信时间、可信存证主体即时上链，并即时出证，以备司法核验。

2.可信时间戳：时间戳技术构筑了区块链证据“不可篡改”的底层技术。可信时间戳是由联合信任时间戳服务中心根据国际时间戳标准《RFC3161》签发的，能证明数据电文（各种电子文件和电子数据）在一个时间点是已经存在的、完整的、可验证的并具备法律效力的电子凭证，其核心服务技术是通过将用户电子数据的Hash值和权威时间源绑定提供司法待证事实信息和客观存证功能。

3.DCI：DCI的全称为“数字版权唯一标识符”。DCI体系由中国版权保护中心提出。依据《数字版权唯一标识符》标准，在对每一件数字作品进行版权登记或者合同备案时，均发放DCI码、DCI标和作品登记证书（电子版），用于标识和描述数字网络环境下权利人与作品之间一一对应的版权权属关系。

4.数字水印：数字水印技术是指将特定的数字信号嵌入数字产品中保护数字产品版权、完整性、防复制或去向追踪的技术。目前鲁棒水印技术常用于数字化图像、视频、音频或电子文档的版权保护。其核心为将代表版权人身份的特定信息，如一段文字、标识、序列号等按某种方式嵌入在数字产品中，在发生版权纠纷时，通过相应的算法提取出数字水印，从而验证版权的归属，确保著作权人的合法利益。

创作者该如何选择版权保护模式？

作为数字艺术创作者，需要注意的是，在维权诉讼中的质证环节，法官需通过核验确认证据是否准确无误和未被篡改，为当事人维权提供有力支持。但从发展现状来看，中国大量原创作者缺乏在作品创作过程中和作品完成后留存证据的意识，常面临版权侵权或版权授权时，难以呈现原创证据的难题。因此，原创作者必须尽快建立起留存原创证据的意识。

目前中国数字版权领域存证主要有两种方式：传统版权登记与区块链版权存证。两种方式均具备法律效力。其中，传统版权登记证书直接由国家权威机构发放，市场认知度较高。获取作品登记证书，可载明作品名称、作者、创作完成时间等基本情况，为著作权纠纷提供初步权属证明。但这种模式也存在缺点，服务周期比较长、成本也比较高。

因此，如果想要避免版权抢注风险，著作权人可于区块链版权保护平台进行分阶段存证，将创作过程全程存证记录，使证据链条清晰完整，保护力更强。

由于区块链版权存证模式属于新兴的模式，目前市场应用程度较低，创作者普遍缺乏对区块链存证的认知。这里会详细的介绍下区块链版权存证的定义、作用、操作流程和注意事项。

区块链版权存证的定义：区块链存证是指利用区块链技术将电子数据存储在区块链上，与传统的版权登记形式相比，具有防篡改、防损坏、防丢失、存证时间短、出证效率高、办理费用低等优点。

区块链存证的作用：（1）权益存证直接保护的是数字版权（著作权），包括视频、音频、图片、设计图稿、以文档形式承载的文字作品等。（2）著作权法规定，作品创作完成后，作者即拥有版权，但版权登记遵循在先原则，版权登记存在抢注风险。用户通过区块链平台可以分阶段进行版权存证，以记录创作过程，这为创作周期较长、创作要素多元的作品提供了更好的确权路径。

区块链权益存证的方式：采用区块链技术进行确权的操作流程如下：（1）用户在版权保护平台进行注册和实名认证后，向平台提交需要存证的文字、图片、音视频等数字内容作品。（2）平台将作品版权相关的数据进行计算，得到作品的哈希值，并在版权区块链上进行存证，以备司法核验。

区块链权益存证的注意事项：根据上海宝山法院商事审判庭法官建议，当前市面上区块链存证机构鱼龙混杂，人人都可加入的公有链（比如交易比特币的区块链）并不适合用于区块链存证。

在司法实践中，真实有效的区块链存证证据必须取自加入了正规、可信联盟链的存证机构。而识别某个联盟链是否正规、可信，目前采取的主要判断方法在于，确定该联盟链的节点上是否包括司法机关、仲裁机关、政府机构、公证机关等具有公信力的机构或者处于行业龙头地位的金融机构、大型企业等，若包括了上述机构，则一般可以认为该联盟链是较为正规可信的。

此外，即使是正规的存证机构，在存证形态和存证内容方面也各有侧重，创作者应根据待证事实，选取适合的存证机构。2019年10月，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发布的《区块链白皮书（2019年）》将区块链存证分为司法存证、商业存证、版权保护三个细分领域：

（1）司法存证：指加入了法院或检察院作为其中节点的区块链存证系统，例如杭州互联网法院运行的司法区块链系统，已经接入公证处、司法鉴定中心等多个节点。

（2）商用存证：部分企业推出的可以存证电子邮件、电子合同、电子文件的商用区块链系统。例如，阿里云邮箱联合法大大，推出全球首个基于区块链技术的邮箱存证产品，其底层支持是由“法链”所提供。

（3）版权保护：特别针对互联网上的电子图片、文章、线上藏品等作品的版权保护建设的区块链系统。例如，蚂蚁链推出鹊凿数字版权服务平台。平台依托区块链、DNA溯源、AIOT等创新技术，为原创者或内容生产机构及企业提供权益存证、全网监测、链上取证及维权等全链路的版权保护服务。

案例分析：以蚂蚁链为例，分析区块链存证技术如何应用于商业版权保护？

以蚂蚁链为例，从五个方面分析区块链版权保护平台会涉及到的环节以及技术优势。

1.确权存证：（1）传统作品版权登记方式通常是线下申请，权属自证繁琐，需奔波于多个部门/组织之间，通常需要约30个工作日获得版权登记证书，无法快速实现作品确权；（2）蚂蚁区块链可提供SaaS平台服务和API接入服务，使个人和机构实现“发布即存证”，一键即存同时在线生成证明证书，并可司法核验。

2.传播监测：（1）面对网络平台每日数以亿计的新媒体原创作品，传统的人工监测比对方式难以监测全网大量的数据，内容分发难以掌控传播安全问题; （2）蚂蚁区块链以提取内容的特征值生成特定的数码指纹为技术特征，基于图文音像内容本身识别监测，识别精度精确到每一帧，对比准确率可达99%以上。

3.侵权取证：（1）由于网络侵权隐蔽性强，电子证据易篡改、易消失的特点，原创作者常较难取得有效侵权证据；（2）利用区块链电子取证工具，可做到及时发现并随时自助固化侵权证据，通过网页截屏、视频录屏等方式在线取证，并记录在区块链, 为维权提供可信赖的司法证据。

4.司法维权：（1）传统维权模式耗时较长，通常为3-8个月，且维权费用高达数万元/件；（2）基于链上权威节点见证的取证证据效力，区块链平台可引入权威律所、仲裁、司法鉴定机构，提供全流程更高效的维权服务，时效通常为20天以内，费用仅需数百元/件。

5.智能交易：（1）传统数字版权常采取线下撮合的交易模式，缺乏行业规范化服务，版权交易过程中信息不联通，版权收益难以公平有效地在原创作者和相关机构间分配；（2）通过可信任的版权联盟链，关联信息上链后共享，可在智能合约与业务应用层内实现整合与数据交换，通过智能合约实现公平实时的收益分配。

从发展现状来看，蚂蚁链的区块链存证技术已应用于图片、音乐、设计等多个艺术领域。商业艺术平台通过区块链存证、取证服务，极大的提升了著作权保护效率，使原创作品发行流转更安全。

（1）图片领域案例：字节跳动旗下图虫，拥有800万摄影师资源，与蚂蚁链合作首次将区块链技术应用于图片版权行业。平台摄影师的作品上链存证后，将获得由公证机构出具的存证证书，经过司法核验后可与传统版权证书一样作为版权权属证据被采信。此外，区块链平台的版权登记信息可随时同步传送至公证处，在摄影师进行侵权诉讼时，可轻松解决维权取证的难题。

（2）音乐领域案例：虫虫音乐是基于UGC的数字乐谱运营平台，目前基于蚂蚁链版权平台进行乐谱版权保护，打造了内容存证，授权，维权整套流程，极大的提升著作权保护效率，使乐谱作品发行流转更安全。

（3）设计领域案例：水母智能设计平台引入了蚂蚁链版权保护技术，为平台背后万千使用AI智能logo设计的中小微商家提供区块链存证、数字化证书发放的全链条服务。区块链版权保护平台为用户提供大规模产权保障的能力，使用户避免侵权风险。

数字艺术藏品是一种新兴的数字艺术业态，目前在法律层面尚无明确规定，应该如何规范版权的应用呢？

1.关于数字艺术藏品交易过程的权利转移，目前法律法规层面尚无明确界定。

目前中国数字艺术藏品的发售、转让主要依托数字藏品交易平台来开展。发行方将数字藏品放在平台上销售，收藏方在平台上支付价款，获得数字藏品。从法律上来看，由于数字藏品是新兴领域，消费者购买此类数字凭证所获得的知识产权内容和种类尚待法律明确。

2.数字艺术藏品交易过程中，涉及的权利转移主要由数字藏品交易平台的服务条款进行规范。

在具体实践中，不同平台对收藏者的数字藏品权利有不同规定，数字藏品的知识产权内容主要由数字藏品交易平台的服务条款进行规范。通常交易平台设有版权保留条款，明确标注数字艺术藏品的版权由发行方或原作创作者拥有，买方无权复制、发行、改编、表演。

从发展现状来看，中国主流的数字艺术藏品发行平台，主要赋予了买家以下权益：（1）可在该平台看到区块链查证信息（如发行时间、流转时间、次数及相应的哈希值);（2）可展示分享，例如用户可在该平台获得藏品的同时生成一些图片并进行展示;（3）在购买数字藏品持有一定期限后，可转赠给朋友。

根据区块链法律专家访谈得知，从衍生功能方面来讲，目前，各大平台仍持谨慎态度，尚未对用户开放更多衍生功能。购买数字藏品后，用户通常无法获得商业活动的使用权，没有版权即意味着滥用会被追究法律责任。因此，目前用户在购买数字藏品时应仔细阅读和遵守相应的平台规则与用户协议。

3.数字藏品铸造者、购买者以及交易平台方，都需要注意防范数字藏品的知识产权侵权风险

数字藏品的侵权归责原则：数字藏品的直接侵权，指行为人直接做出了《著作权法》禁止的行为，未经著作权人允许，将他人作品上传数字藏品平台、复制、发行、展览数字藏品作品的行为。

数字藏品的侵权认定：司法实务中，“接触+实质性相似”是著作权侵权认定的重要规则，包括两个方面的内容：一方面是“接触”，指被控侵权人曾接触过权利人作品。另一方面是“实质性相似”，即被控侵权作品与权利作品实质相似。

卖方侵权：（1）如果卖方未经许可，便将他人作品用于铸造数字藏品，很可能涉及侵犯原艺术品权利人的复制权、信息网络传播权；（2）倘若原作品尚未公开，未经允许被用于铸造数字藏品，可能侵犯原艺术品权利人的发行权；（3）若冒用他人名义铸造数字藏品，可能涉及《著作权法》所禁止的“制作、出售假冒他人署名的作品”。

买方侵权：若买方使用数字藏品对应的数字资产的行为不当，也可能构成知识产权侵权。通常数字藏品交易平台的用户协议中，设有版权保留条款，明确标注数字藏品的版权由发行方或原作创作者拥有，买方无权复制、发行、改编、表演。因此购买者应仔细阅读权利条款，明确所获得的权利。

那么针对以上这些行业的版权乱象问题，我对区块链律师进行了专家访谈。总结一下，数字艺术藏品版权的规范应用主要涉及三大环节。平台在藏品发行环节应进行版权审核与授权审核；在藏品交易环节应明确版权归属；在藏品使用环节应明确藏品的使用场景与衍生应用场景。

一.藏品发行阶段：平台与IP方签订协议时，应进行版权审核与授权审核。

1.平台方在与权利人签订协议时，应确认权利人对相关作品确有完整的版权，且该版权不存在抄袭或已进行独家授权等瑕疵。

2.平台方在授权时，尽量选择排他性的授权，避免其他平台或品牌出现相同的数字藏品。

二.藏品交易阶段：平台与用户交易时，应明确藏品交易后的版权归属。

1.平台应拟定用户协议，明确数字藏品交易后，藏品的知识产权与版权归属。

2.平台应拟定用户协议，明确用户的侵权行为、及所承担的后果。

三.藏品使用：平台应明确藏品的使用场景与衍生应用场景。

1.平台应拟定用户协议，规定数字藏品的使用场景与衍生应用场景。

2.平台应明确，用户购买数字藏品后，不可开展炒作、洗钱、代币化、金融化、证券化等挂牌或私下非法交易流转。

如何解决数字艺术藏品版权合规问题？

数字艺术藏品走红背后，版权合规问题亟待规范，需要多方共同努力来推动市场健康发展。

（1）博物馆IP方及藏品发行平台：平台应承担数字藏品的内容和版权审核责任，明确藏品知识产权的归属，遵循合规限量、链上唯一、杜绝炒作等监管要求。

（2）藏品设计者：人民法院对待区块链的取证、存证采取的是积极开放的态度，鼓励数字艺术创作者利用可信区块链平台进行存证、举证。

（3）藏品发行平台：数字藏品的发行平台应当承担起技术安全、网络信息安全和金融安全的法律责任，并建立起一套知识产权审查机制。

（4）藏品消费者：数字藏品的消费者应当注意辨别所购买的藏品的类型及权益，严格遵守平台交易规则，规避炒作、场外交易、欺诈等行为。